第225章 有心无心她亦有情(2 / 3)

理所应当地认为莫伊莱作为深渊的代行者，

怎么着也应该更站在自己一边一点，天理的“讨好”是无用的。

然而事实上...

莫伊莱早已定下了抉择：她要站在荧的一边——

这是属于【人】的一派，

并不属于【天理】与【深渊】中的任何一方！

“志琼...”

荧注意到身后的新人冒险家有了苏醒的迹象，连忙搀扶。

“你这么做的理由是...为了帮她获得神之眼？”

莫伊莱疑惑地看向阿加蕾丝。

虽然说起来离谱，却是她脑海中最接近于真相的答案。

因为所谓的【深渊】，本就是不择手段的存在——只要能达到目的，对于阿加蕾丝来说无论什么手段都是无所谓的。

“【面对无法掌控的境遇时，渺小的人们总是喟叹自身的无力。】”

“【但在人生最陡峭的转折处...】”

“【若有凡人的渴望达到极致，神明的视线就将投射而下。】”

阿加蕾丝摊了摊手，好像在装无辜一般：“我的幻象，已经是最温和的手段了。”

“毕竟不是实际的受伤，就连痛感也是虚假的，但能很好地刺激到精神。”

阿加蕾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
夜色的长发下，一明一暗的眼睛空洞得就像深渊本身，显得恐怖。

“【或许...当一个人真正地被逼入绝境，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】”

“真是怪啊，他们人类...”

【夜母】阿加蕾丝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，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。

喉咙像是被束缚住，她静静地看着莫伊莱、荧、还有志琼，不再言语。

看着她们手忙脚乱，阿加蕾丝觉得好笑，但又觉得自己可怜。

“感情...本应该是无用的东西，难道不是吗？”

这声音轻得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。

“可是，为什么...”

阿加蕾丝默默地擦去从眼角溢出的黑色液体——原来自己的眼泪都是黑的。

“为什么...到底为什么...我会哭呢？”

一遍又一遍地向自己发问，然而她发现自己不能给予这个问题所谓的答案。

漆黑的深渊，也曾有心吗？

阿加蕾丝将右手放在心口，觉得这里是真正的空无一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