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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归灵刚走出病房,眼角的笑容就收敛了几分。

他垂眸看着掌心的针孔**,清澈的眼底顿然覆上了一层阴翳。

当时那个杀手来电话时他就站在沈谦身边,所以他清清楚楚听见沈谦说了四个字,“处理干净。”

原本以为这件事会以死局尘埃落地,没想到半个小时后沈谦又接到一通电话。挂了电话后沈谦一反常态,突然暴怒把手机都砸了。

沈归灵当即就猜到,一定是有人逆风翻盘了。

沈谦心思阴沉,他不会允许任何威胁他的存在,从姜花衫公然打乱他的计划开始,就已经走进了沈谦的视线。而沈谦调查人的手段就那么多,沈归灵已经屡见不鲜。

得知姜家母女来探病,沈归灵立马就猜到了是沈谦授意的。原本他也不想多管闲事,但沈谦要靠这种方式来调查襄英的事,那就说明姜花衫和方眉之间的矛盾并不是演戏。

既然姜花衫不是沈谦的人,那杯水的人情他受了。

他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恩情,之前帮姜花衫说话也是念着那杯水,但后来到底是她自己破了局。所以,今天顺手帮她拿走床下的监听,以后就两不相欠了。

沈归灵将监听器揣进兜,转头回了自己的病房。

小客厅里,沈谦已经久候多时,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沙发。

“怎么样?”

沈归灵淡定入座,斟酌了片刻,表情认真,“爸,我刚刚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人的气氛很古怪,不像关系很好,更像是上辈子的仇人。”

沈谦有些意外,“你确定?”

沈归灵点头,表情有些无奈,“不单单是沈兰晞,她也很讨厌我。我原本还想借机多套几句话,但那丫头嘴里没一句好听的把我赶了出来。”

“……”沈谦皱眉,回想起姜花衫在病房怼天怼地的样子,一时无语,“三言两语差点让老二净身出户,还以为是年纪小心思重想巴结沈兰晞,现在看来也不是这么回事。”

沈归灵,“她要是心思深就应该跟沈兰晞回来,现在她成了沈家的英雄无异于是打了沈兰晞的脸。花这么大力气却只救了一个沈家外孙女,怎么看都不像有脑子的。”

闻言,沈谦摇头,“不要小看任何人,只要她不是个**,就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。”

沈归灵笑了笑,“爸,我大概能猜出她的目的。”

沈谦一愣,有些意外,“说说。”

沈归灵,“老爷子。您瞧着她无差别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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