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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山夫妇来扫墓，郑夫人的眼睛看不见了，是郑山扶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，夫妻俩蹒跚而来，行动迟缓，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。
郑山希望湘和和瑞英的墓地合葬，因为他们已经举行过婚礼了，是应该躺在一块的。就像古代人的美好祝愿，生不能同衾，死亦同穴。顾霖也觉得理应如此，想必自己的兄弟知道了也可以安心的躺下了。
“为祖国而死，那是最美的命运，”郑山也已经退休了，以后他们夫妻俩会常常来扫墓，那个**的**也不值得他再为其去报效，生活的苦难他们已经尝得够多了，只想好好的安度晚年。
“为了祖国，连坟墓都觉得可爱，那几朵野雏菊开的真美，”顾霖不想太伤感，跟郑夫人说道。
郑夫人看不到，却能想象出那个画面，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，“谁说草木无情，它们偏偏比我们这人懂得都要多呀，是最长情不过的植物了。”
顾霖也深有所感，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赞美花草的诗句呢。
顾霖又将二老送回了家里，想起很久没有见花蕊了，便想着去找她，诉一诉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顾霖还没有走出弄堂，就看到了花蕊，正要欣喜得上前打招呼，就发现有一个小男孩儿突然对着花蕊的后背撒尿，还一脸笑嘻嘻的说道，“汉奸汉奸不要脸。”
顾霖哪里能忍，快步得冲上前去将那个小男孩甩到了一边，把那个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，小孩的母亲从门里走出来，对着顾霖吼道，“你敢对我家小孩动手，你是哪家的？不要命了吗？”
“那你怎么不先问问你家小孩做了什么，有把尿撒到别人身上的吗？”顾霖强忍着怒气，良好的家教已经让他克制许多了。
花蕊早已经注意到他的到来，刚想上前，却发现了众人对她敌意的目光，如果自己现在上去和他相认，那么他也会成为众矢之的的吧，迟疑之下她并没有上前。
那个大嘴妇女鄙夷的看着花蕊，“我家小孩可没做错，对于卖国贼汉奸之流，拿尿撒她已经算是轻的了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？”顾霖没想到，这个小孩被养成这个样子，竟然是他的父母教唆的，而他又不能对眼前这个女人动手。
最终，花蕊还是将他拉走了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，到了自己的家里冷清得紧，顾霖环视四周，“家里就你一个人吗？你妹妹不在吗？”
花蕊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，有些事错过了时机就说不出口了，顾霖倒没觉得尴尬，并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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