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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。”
狄温看了眼萧云，“你不下杀手，是不是想把这个疯子弄出去？”
王然没有隐瞒，“有点这个想法。”
“嘿嘿，要是我俩都出去了，皇帝，一定会很惊喜的。”
狄温突然笑出了声。
皇宫内。
曹聪等人和一众武将，集体上奏，请求天授帝彻查康景之案。
钟鸣之前飞鸽传书，请求曹聪关照王然。
钟鸣在朝中虽然是孤臣。
但近些日子与曹聪走的非常近，算是半个右派的人。
曹聪出于大局考虑，无论如何，都要保住王然，将钟鸣彻底拉进自己的阵营。
而武将们，本就十分敬重钟鸣，钟鸣的弟子入狱了，他们肯定要站出来发声的。
天授帝看着这群来进谏的人，脸色铁青，他没有想到，会有这么多人站出来替王然说话。
杀，就得罪了眼前的这群人。
不杀，就得罪了权贵阶层。
最重要的是，就在刚刚，柳安暗示他，只要杀了王然，就可尽快推行长生税，他们左派的人会全力配合与支持。
而在此之前，左派和右派都是反对他加摊长生税的。
只要长生税推行下去，他就有钱，可以加快炼丹的速度。
对长生的渴望，令他不得不向左派和权贵阶层低头。
真相什么。
真的无所谓。
曹聪再三陈述康景之死的漏洞，力证王然无罪。
天授帝却不为所动。
他已打定主意，要杀了王然。
右派等人和一众武将，见状顿觉心寒无比。
“陛下，吕直指挥使从淮西回来了，现在宫门外等候召见。”
马皓匆匆来报。
“吕直回来了，快让他进来吧。”
天授帝颇感惊喜，吕直是三个指挥使中，他最信任的一个。
“还有你们，愿意在这待着就在这待着，不愿意就回家歇着，王然的案子，不需要你们过问。”
天授帝又对曹聪、谭统等人说道。
曹聪和谭统等人互相对视，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失望。
皇帝，这是在自毁决堤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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