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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心翼翼地低下头，耐心的将药膏擦拭在她的脚心。
“嗯——”她紧咬着牙关，却还是忍不住痛哼出了声，紧攥着床单的手指根根骨节分明。
昏暗的灯光下，她情不自已地望着专心致志的陆景墨。
他微微低着头，高挺的鼻梁上渗出点点汗水，一向面无表情的他也仔细地紧皱的眉头，仿佛在完成什么不得了的工程。
“忍着点，虽然疼，但是好得快。”他低声安慰。
叶清浅惊愕，他眼底流露出温柔似水的爱意，指尖轻轻护着自己的脚，虽然都是冰冷的温度却感觉温暖无比。
她总是容易沉浸在陆景墨给的温柔乡中。
或许是太久没有体会过被爱的感觉了，可是也正是他对自己造成了那么多伤害。
眼底的酸楚在触碰到陆景墨眼神的一瞬间抽离，她有些局促，想要把脚抽回去。
“不要动。”他愠怒，五指攥的更近，冰凉酥麻的感觉简直在吞噬着叶清浅的细胞，“想变瘸吗。”
她嘴唇略显苍白，但只是紧抿着，没有说话。
瀑布般柔顺的长发倾泻在香肩两侧，带着茉莉花瓣的清香，近在咫尺的两个人气温混杂而迷离。
良久，陆景墨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脚放在一边，转而抬头。
“是进了荆棘吧。”他平视着前方，眼神没有丝毫聚焦，只是定定的望着，呵气成霜。
“你想要怎样呢。”陆景墨惨白的嘴唇微微颤抖，“你知不知道荆棘林里有很多有毒的植物，你就这么不怕死吗。”
“为了陆路，我不怕。”她终于开口，可也是倔强的冰冷，让人无法适从。
“你不解释对吗。”他最后一次询问，压上了自己全部的耐心。
他的目光直勾勾的，似火花，如利剑，百转千回，千疮百孔。
“好。”良久，他站起身子。“或许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的行为是否触及法律，等你走上法庭的那一刻，陆路的抚养权也遥遥无期了。”
“你要我怎么样！”她不顾着脚底的伤疤，跳下床，暗哑着，一步步逼近陆景墨，“我解释你就会相信吗，在你的眼里都是假话，我甚至不配做人，我能解释什么？”
“我不需要任何其他的——”她望着窗外，迷离而忧伤，“我只要陆路，我只想保护他健康成长，昨天我见到他脸上鲜红的五指印，我听着他被侮辱的话语，我甚至想——”
“我甚至想和顾薇安拼命！”她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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